有时对发生在工业设计师身上的事情没办法解释，除非可能是小精灵、小矮人和喧闹鬼正在加班工作。

*　　　*　　　*

　　另一次在纽约的斯特兰德，我为一幕叫“格里与她的小钢琴”的四人钢琴组演出设计一小块气氛布景。我没有把四件乐器散放在舞台上，而是凭空产生了一个想法，仿制一架有四人键盘宽度的巨大钢琴。十分及时地在开幕表演时完成，在那里我发现它太大了以至于不能通过舞台的入口。我的上司是著名的主持人约瑟夫.L.普伦基特(Joseph L.Plunkett)，剧院的总经理。缺乏忍耐性的人会立即解雇我，但是普伦基特将其归咎于经验的问题。

*　　　*　　　*

　　没人喜欢茶托中掉一汪咖啡。当我们为纽约中央铁路设计餐桌的时候，我们决定纠正这一令人讨厌的事情，我们模铸了一个上部向内倾斜的杯子。这一形状，我们认为，在火车晃动下也能盛住液体。首次旅行是一场灾难。火车的震动产生了谐振作用，使咖啡在桌布上泼溅得到处都是。我们恢复使用了直边杯子，并按旧的铁路传统在杯中倒扣一把调羹以降低溢出。十分奇怪的是，当我们在平缓晃动的“独立号”轮船上试验同样的杯子时，向内倾斜的杯子证明是能够防止溅出的。但是在真正风大浪急的海面，最好的设计师也明智地给饮用咖啡的人提供吸水纸杯垫来吸干溢出物。

　　在交谈和小组讨论过程中，我发现提问阶段常常比做有准备的演讲更能给工业设计带来有益的信息。多年来，我记录了最常被问及的问题。

　　问:牲口棚为什么被涂成红色?

　　答：这一问题经常被问到，我做了一些核实，因为我总是被这些红色牲口棚的简单之美所迷惑。它们的建造，就像每件事情几乎都应该的那样，是从里向外的。农民需要地方来保存牲畜，存储饲料和工具。因此建筑围绕这些需求来建造成形——四面墙与一个屋顶。简单的门和窗布置在需要的位置，而不是要取得外部的对称性。这是达到极致的功能建筑。但是这牲口棚为什么被涂成红色呢？出于好奇，我询问了可能知道这一原因的人——艺术家、教师、建筑师、博物馆研究员、商人、设计师和农民。